下班过来就来得及嘛？”赵雯刚好带着江源从试衣间出来，看到江川笑着埋怨道。

“我这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咱们家可ai的源源了嘛！”

一看到赵雯和江源，江川整个人像是变脸一般，瞬间从刚刚疾言厉se的模样变成一个温柔成熟的好父亲好丈夫形象。

“我们源源长得真可ai！这是谁家的小王子走出来了啊？”

“是吧？我也觉得这一身特别衬源源！”

江川和赵雯围着江源夸赞，还是赵雯先回过神想起还有江絮这么一个人在一旁等着。

“这个颜se的礼服怎么样？有看到喜欢的款式吗？”

这边赵雯才刚开口问出声，那边江川已经招呼着最近的导购员过去：“同se系的礼服按照她的尺寸找几件过来试试。”

赵雯抬手在江川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嗔怒道：“你怎么直接就决定了呀？也不问问小絮的意见。”

“这颜se不是挺好看的？”江川扭过头看向江絮，全然不见原本对着江源时露出的温柔神se，“你不喜欢这个颜se吗？”

“没，我很喜欢。”江絮已经麻木于在江川和赵雯面前装成乖乖nv的形象，所有的反问一抛过来，她下意识口中就已经吐出乖顺的答案。

虽然和江源礼服搭配的一共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但大多穿起来都很复杂，选起来还是很费时间。

江川是临时放下工作赶过来的，看着江源选好礼服就又匆匆赶了回去，江絮出来时外面就只剩下赵雯和江源。

江源大概是等得累了，眨巴着眼睛靠在赵雯膝头，嘴里不时说几句无厘头的话，赵雯全都答应着，一只保养得宜的纤细手掌搭在江源背后，不时轻拍几下。

一副十分温情的母子情深画面。

“哇，太漂亮了，这身礼服简直就是为您而设计的！”导购员看到江絮从试衣间出来惊叹道。

虽然导购因为职业原因确实经常要夸张用词，但这次还真不完全是她的无脑吹，面前的少nv确实是太漂亮了。

紫se的礼服裙穿在她身上，将她浑身的白皙皮肤衬得仿若透明，紧贴身形的剪裁更是将她身材的优势完全显露了出来，腰细腿长，骨架纤细。

更别说那张灿若冰雪的脸，明明不施粉黛，却该红的红该黑的黑，鸦羽般的长睫垂下时，双眼皮褶皱处一点红痣妖yan，将整张脸衬得越发活se生香起来。

周围也在等着帮忙的导购不知道谁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呼声，众人才回过神，也接连夸赞起来。

江絮面se未变，没有回应任何人的夸奖，只弯唇看着赵雯，等待她最后的评价。

但赵雯只是抬眼从她身上匆匆一瞥，很快就又将视线挪回趴在她膝头似乎已经熟睡的江源身上，再看向江絮时面带歉意。

“小絮，你弟弟他睡着了，要不我先带他回去，你礼服的事我留人在这里拍照传过来再回复你可以吗？”赵雯的语气温柔，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江絮明白，这也是一句虽然看似是问句，但其实只有一个答案的话。

于是她垂下眼，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乖顺地答应下来。

江絮的礼服最后是江川拍板的，选了和江源同系列中价格最昂贵的那一款。

倒不是江川有多看重她，只不过是在这场看似她是主角的生日宴中，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主角只有财势滔天的顾家而已。

而她作为江家攀上顾家必不可少的纽带，确实也需要看起来像样些。

一转眼就到了生日宴当天，江絮被赵雯带着到化妆间，洋娃娃一般任由打扮。

不知道是不是又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个未出世就夭折了的nv儿的影子，赵雯难得地话多了几句。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今天你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赵雯的手指穿过江絮刚被梳好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指缝掠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江絮垂着头，眼眶不自觉发热，她刚想说些什么，江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直冲过来抱住赵雯的腿。

“妈咪，我的小球不见了……”江源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轻易就牵动了赵雯的心，穿过江絮发丝的手指匆匆ch0u走，赵雯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指骨处的戒指钩住了江絮的头发，生生扯下了好几根。

头皮的刺痛感使得江絮的思绪瞬间恢复清明，她扭头看向赵雯离开的背影，窈窕的身形步履匆匆，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也没有回头过哪怕一次。

江絮曾经在书上看到过那么一句话，一个人一生所能拥有的东西，在她出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而像她这种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人，就至si也不可能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父母。

赵雯永远都只会是江絮的母亲，那个不幸早早夭折在母亲腹中的‘江絮’。

她有的时候真的很嫉妒，嫉妒那个虽然没有出生，却还是被赵雯放在心中时常惦念的‘江絮’。

因为有了顾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