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在又一次被电流激醒后,发出无意义的恐惧的惊叫,束缚下的身体努力挣扎着,可惜一点移动都不可能。
“求求您!!拜托了!!放开我吧,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继续这样……”,眼罩无法吸收的过量的泪水渗了下来。
第四天。
漩涡。周围未知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漩涡,蔓延到空气里,扭曲了座椅,酸痛僵硬的身体被吸入其中拉成扭曲的样子,甚至浮现在了脑海里,将他的精神也撕扯成碎片。
“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少年只是重复着。
川上满意地看着监控视频。
现在是第五天,伊藤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身体在被电击后会痉挛,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
“差不多了。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能坚持啊,可惜了。”
他亲自前往那间用来拷问的地下室,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少年生涩的声音。“你是、来、救我的…?”
川上没有回答,走过去帮他解下眼罩之外的所有束缚,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之前让伊藤短暂休息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若是之前他试图拉开窗帘,一定会被厚重的水泥墙惊吓到吧。
雪茄的味道,和逐渐走向衰老的人身上的腐朽味。就算是被这样的气味包围,伊藤的身体还是逐渐放松了下来。他被放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川上抱着他一同躺着。
混乱的头脑,在陷入深眠的之前,比恨意和杀意更快浮现的,是另一种味道在头脑里留下的印象。
——医生的衣服上的烟味,更好闻一些。
随后,意识淹没在黑暗里。
……
柔软的草地,隔着衣服,并不扎人。
花。花海。温和的香味。
阳光。蓝天。
梦境是这样美好的吗?还以为又会梦到无尽的泥沼、被黑色的漩涡吞噬。
穿着制服的少年,在远离人世的花海梦境里,得到了安稳的休憩。
尖耳朵,大尾巴的毛茸茸生物凑近,嗅了嗅,又舔了下少年的脸颊。
“芙?”
少年只是皱了下眉,没有睁眼。
“好啦,凯西帕鲁格,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还要再坚持一会儿……现在就坏掉的话,为时尚早了。”
长发的魔术师静静凝视着少年眼下的小痣,良久,长叹口气。
“话说回来,这边的世界变动还真是大啊,迦勒底可有的忙了。而大哥哥我呢,就在这里做一个安全装置吧。嗯嗯,绝对不是在摸鱼哦!”
……
川上并没有给他太多的休息时间。很快,他又被摇醒,送到电椅上,再一次被剥夺睡眠和自控。不知几天,判断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川上又会过来,给他温暖的怀抱,用气味包裹他,准他陷入沉睡。
如此循环,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伊藤觉得每次被折磨的时间都越来越长,可实际上他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他麻木而乖顺,会在川上把他叫醒、准备离开的时候无声地哭,抓着他的衣角;后来像是认知到了自己唯一的价值,主动献上嘴唇痴缠,摇着屁股卖骚,只为了让川上多留一会儿,再留一会儿,不要再把他送进那个地狱里。
——……为什么。在坚持着呢?
——为什么还要痛苦下去呢?
——因为还活着。
在无尽循环的痛苦里,他的挣扎如此渺小而无力。就算有理想乡一样美好的梦境给他比现实中更安稳更能平复精神的喘息时机,对于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拷问还是太过漫长的折磨。
——但是。
在那一切彻底结束的那一天,川上送给了不自主的哭泣着,依赖着往他怀里钻的伊藤一个“礼物”,一个项圈,铭牌上刻着“トミエ”的字样。“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可爱的‘富江’了。川上富江,喜欢吗?”
“和您同样的姓氏……我怎么配……”少年的神色局促不安,但又含着深深的期待。他已经不需要眼罩了,魔眼只会在听到川上的命令时,在他需要的时候,对着别的人发动。
“你确实还做的不够好,”川上看着少年强忍着哭泣的表情,慢吞吞地接上,“但只有我会接受你了。”
“以后,记得叫‘爸爸’哦。”
扭曲的归属。
伊藤骑坐在川上胯间,腰肢扭摆,白臀起伏。仿佛完全没受到将近一整年的驯化一样,除了皮肤苍白了一些,各方面看都十分健康而美好的身躯,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从稚嫩逐渐往成熟过渡的混合魅力,又因为情欲的污染,越发地勾人。
“呜啊啊……想去了,又要去了,啊啊、爸爸,快点射给我嘛……唔嗯……”
伊藤搂着川上的脖子,柔软的樱唇和深色的厚唇紧密接触着,舌头黏腻地缠在一起,泛着水光的狐狸眼满满地都是沉醉,年轻的小美人主动痴缠着满脸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