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转过脸目视前方淡淡道。
“知道吗?好多nv生都特别羡慕我呢,有个这么好这么优秀的弟弟。”我笑道。
“我没想过要当你弟弟。”
“啊?”我愣了,转而有些纳罕尴尬。看他平静地弯腰开锁,我以为我会错了意,讪讪笑道:“难不成你想当哥哥?”
他推出车子,看着前方:“上车吧。”
一路上我们不说话——他一直都是话极少的,一般都是我主动说话。然而今天,不知怎么我脑海里老是回想起他那句话,心情复杂难解而不适。
一天在n茶店,我无意间看到墙上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写道:“即使是弟弟,也是可以守护你的。”字迹不是他的,可我还是心里一惊。
我不让他给我买晚餐了,晚上也不再和他一起回寝室。我开始暗暗疏远他,我有点怕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
一次星期六下午自习结束,我们像往常一样骑车回家。他在前面蹬车,我坐在后面,看着他的后背,突然想起他在家换上衣时露出来的漂亮的蝴蝶骨,我刚想说的话就咽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起早背诵政治,却背着背着犯了困,趴在桌子上睡了。朦胧中,有淡淡的气息凑近,接着一个凉而软的东西轻轻掠过我的额头。我猛然睁开眼睛,挺直身t。
是他。
似乎没想到我会醒,李孜沅立即直起身,踉跄地后退两步。他惶恐地看我一眼,又迅速埋下头。惊慌失措地站在那儿,像只翅膀被雨水打sh的鸟儿。
我走上前去,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我定定地看着他道:“李孜沅,我是姐姐。”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y影下看不清他眼里的暗彩。他一动不动,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那层朦胧的纱还是破了。
心脏不可置信地颤动。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远离。一整天,我都没跟他说话,他也一直沉默。
父母以为两人闹了矛盾,嗔怪道:“都多大了,咋还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我味同嚼蜡,而他默不作声地吃米饭。
母亲把排骨放到他碗里:“正长个子呢怎么不吃r0u。”“还有你,排骨有多难吃啊,哪一次都不见你夹。”话刚落,我碗里多了一块r0u。
我眼睛有点酸,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公交站牌下,我低着头。不一会,一辆自行车出现在我面前。我撇过脸:“你先走吧,我坐公交。”
他不动。公交来了,我绕过他走上车。车窗外,他还站在哪儿,背影落寞。
我没由来心里一gu烦躁酸涩。我摇摇头,像是要摆脱什么不好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彻底决裂了。同学疑惑又失落:“小冉,你弟弟怎么不来了?”
“他功课太多了,没时间老是来。”我低声道,草稿纸上出现两道浓重的划痕。
夏天走后,秋se愈浓,天也愈冷。一日晚自习放学,天上飘下冷雨,我没带伞,准备和舍友一块回宿舍。低头躲在室友伞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我不想理他,匆匆地拽着室友的胳膊离去。
“小冉,”室友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不是你弟吗?咋不说话?”
“回个宿舍有啥好说的。”我闷闷道。
“你俩吵架了?”“算是吧。”
又一个周六,下午自习结束,李孜沅出现在我班级门口。
“李孜冉,”有同学叫我,“你弟弟找你。”
我抬头看他一眼,又埋下头。过了一会还是起身走出教室。
“姐,”他离我有一定距离,低声问我,“回家吗?”
“你回去吧,这星期我有点事,不回去了。”我转身走进教室。
回到座位后我禁不住看向门口,他还在那儿,只是背着门口,面朝校园花坛。我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心想他此刻会想些什么,心里是难过还是失落,亦或是对我的不耐烦。
不耐烦……我心里猛然一惊,对,他很有可能对我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这是好事,我告诉自己,我巴不得他对我不耐烦,对我丧失了兴趣。可是,为何,我竟隐约有点酸涩。
我把头埋进书本里,心底冒出一个声音:“你究竟怎么了李孜冉。”
我翻着历史书,却一点也看不下去。班外充斥着高二生的喧闹嘈杂;班里也有同学开始放电影,打开了电视dvd。
——还有他,他正站在门外,背向我。
他不在了,我再次转头看他时发现他不在了。走了吗?我想,心底竟有一gu淡淡的失落。那就走吧,这样更好不是吗。
我合上书,开始看起电影。
时间在电影中不知不觉流逝,随着夜幕的降临,班里逗留的同学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我没走,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看校园里的路灯在寂静中默默发出淡hse的光芒。
静校铃响起,十点半了,我慢吞吞起身,去往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