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看着眼前深灰色的法拉利f8,真好,他没开那辆变色荧光绿的兰博基尼svj。
少爷当时见了卡斯马的svj,言辞很犀利:“喜欢学拖拉机叫的绿豆蝇?”
卡斯马当场脸色也绿了,哼哼唧唧地说:“这颜色会变,角度不一样颜色有区别……再说了,发动机的声音能说是拖拉机么……多好听啊……”
少爷没听他的解释,满脸不认同地摇头走了。
梅馨很快下楼,找到少爷的车,坐上后排。
我从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和以往没有区别。
卡斯马的车从旁边的车位开过来,降下车窗,二话不说先抛了个飞吻:“美女你好!”
梅馨:“……”
少爷冷着脸催促我:“开车。”
我忍着笑,摆摆手,示意卡斯马出发。
谁想到卡斯马居然说:“重色轻友~”
少爷:“……走!”
卡斯马不该长嘴。
交通状况一如既往地糟糕,卡斯马的f8跑不起来,一样堵在马路上动不了,还要接受其他车主的偷看和围观。
卡斯马非常受用,还降下车窗开始放歌,显摆他的音响。
梅馨脸上也带了些好笑,只有少爷脸色越来越臭。
又忍了十分钟,少爷给卡斯马打电话:“把歌关了!”
卡斯马脸皮厚得恐怖如斯,他没答少爷的话,而是说:“对不起啊美女,我下午说的话你别当真,邵烨要结婚了都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带那位美女上楼。”
梅馨诧异地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少爷,没有答话,脸上表情依旧不妙。
“美女叫什么?”
少爷把电话挂了。
卡斯马立刻调小歌声音量,对着我手舞足蹈:“若智!若智你开一下窗户!”
我决定当听不见。
卡斯马成功引起周围车主的注视,但见我没反应,又把音量调高了。
这下好了,我们车上陷入一片死寂了。
我的头隐隐作痛,打破寂静,道:“不知道会不会有车主看不惯卡斯马的行为,骂他几句。”
少爷咬牙:“最好马上有!”
顿了顿,我打开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希望古典乐可以战胜流行乐。
遗憾的是,我们磨蹭到水云之南时,也没有人出声制止卡斯马。
下车后,卡斯马的目光就没从梅馨身上放下来,探照灯似的把人从上看到下,在梅馨看不见的角度对少爷挤眉弄眼,比了个大拇指。
为了避免少爷忍不住脏话,我率先开口:“卡斯马,今晚的餐厅口味比较清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卡斯马不以为意:“能有多清淡?没事,好吃就行。”
等进入包厢,开始看菜单时,卡斯马才意识到“口味比较清淡”只是我的说辞,对他来说,大概是“嘴里淡出鸟了”。
——卡斯马通常情况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呆滞和龇牙咧嘴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少爷把菜单递给梅馨:“想吃什么就点。”
卡斯马难以置信地问少爷:“你不问我?”
“问你干什么?”
“这有我爱吃的?我刚回国!你知道在法国吃正宗的川菜和川渝火锅有多难吗?”
“不知道。”少爷冷漠地回答,转头对梅馨语调瞬间温柔下来,“不用管他,他一会儿多半还有第二场,让他去那边吃吧。”
卡斯马声调都变了:“我有第二场怎么了,我这顿不能吃饱?”
梅馨始终没有开口,做出一副服从的样子,但她淡淡的表情却让我觉得,这只是疲于反馈,而非真的服从。
这不对劲。
不知道少爷发现没有。
在这种较为私人的场合,尤其少爷在追求梅馨,我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他们。
可卡斯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准确地说,是不知道梅馨对少爷来说,有多重要。
而解释为何选择水云之南,还是交给少爷来做吧。
少爷大概等这句话很久了。
少爷果然解释:“能,但你作为我的好朋友,我要把我的未婚妻介绍给你,由于我未婚妻口味清淡,要求你委屈一下,有什问题?”
少爷反复强调未婚妻,梅馨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默认了。
卡斯马终于意识到:“我刚刚说你重色轻友是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真的?”
“有什么不对吗?”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不说别的,我头痛。
少爷往后坐,胳膊随意搭在梅馨身后,像搂着她,说:“那是你,不是我。”
卡斯马气急败坏:“还是不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了!”
“是,所以我要求你尊重我的未婚妻。”
卡